自己和自己打到头破血流的战争，到和解，或者死亡。
有野心且怂，大条且社恐。
过三关(二)
仍有少许燕芳，下面应该就真没大有了(确信)。仍旧致敬钱导，人是真的，时间是乱的，事是我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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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
葛尔钦陵是个年过不惑的、虎背熊腰的男人，李元芳比之年轻十余岁，即便是易了容、穿了吐蕃式的、看着能装一头熊的铠甲，言行举止上也有太多要学的东西。
李元芳刚接到旨意时，尚不太确信这胆大包天的事儿也可以成为一“计”，憋了一路回府，终于得空反复跟他家大人核实：“葛尔钦陵？不会是那个年纪轻轻便大胜高宗朝薛将军的那位吧？”
狄公叹道：“正是此人。此人野心浩浩，却颇具军事才能。而今战事吃紧，孝杰在河西素罗汗山突遇钦陵兄弟二人会师合击，几倍兵力啊……”
李元芳蹙眉道：“卑职先前只听闻孝杰兄获罪免职，却不知是此等缘故，朝中对此事倒是讳莫如深啊。”
狄公苦笑道：“孝杰善战且忠，陛下令他任肃边道行军大总管，就是对他期望颇高。陛下信他，若他只是兵败，何至于被免职啊？”
他示意李元芳附耳过去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吐蕃趁势而入，凉州都督被俘，葛尔钦陵气焰一盛，传了信要陛下割让安西四镇与突厥十姓之地。”
李元芳闻言一默，敛目道：“怨不得要免孝杰兄的职，这两处落差之大，不免不足以闭众人之口。这倒还好些，免便是保，陛下还是信得过孝杰兄的。”
“信得过？是啊，信得过他，却信不过你。”角落里幽幽传来个声音，两人面上却只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无奈。
狄公望着阴影里率先冒出来的两只小尖角，笑道：“这小鬼灵精，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得你吓几年啰。”
“您这位老神仙这么神通广大，我这点山野精怪的道行哪还能破得了您的金身？倒是那位，三言两语就把元芳支使到蛮夷之邦，却是使得好一招一石二鸟。”
如燕早先一步在屋里躲了听宫里的派遣，这时也说笑不出两句，便愤愤不平起来，却也知不便高声致祸，未曾指名道姓，把骂声将将憋在嗓子眼儿里。
狄公心下也正有坎儿，闻言便象征性地“诶，慎言”一声了事。
倒是李元芳宽慰他二人道：“虽是年龄差得多了些，不过卑职素闻这位吐蕃神将自视甚高，脾气又古怪，并不精于人情世故。如燕此前教我易容时，也讲了些依靠性格特质仿人言行的妙法。卑职此次独自前往，脚程必远快于常，可徐徐图之，先混入其亲兵，再伺机杀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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